减缪

直到一切浮现

[卢唐] 小狼都可以


 

我诈尸了我来了!亲世代太好,我又写同人了,写了卢唐,百分百治愈文学,请看


那个,虽然按原著线此时小天狼星已经。。就当我私设吧!是教父存活的if线






小狼都可以








 

 

“她并不在意!莱姆斯!你看到了吗?”唐克斯的眼睛在发光,这刺痛了卢平,让他狼狈地转过头去。


“他没有……他不完全是,……唐克斯,这不一样。”他没法组织句子,知道自己的声音飘忽,满是慌乱和心虚,他输了,噢,professor lupin,在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小女孩面前手足无措。唐克斯打败了他,这粉色头发的姑娘,她总是正确的,走在无比正确的路途上。去接近一个错误的人。


卢平退缩过太多次了,也许人们会管这个叫懦弱,梅林知道,亲手把心爱的姑娘推远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芙蓉和比尔的事同样给了唐克斯莫大的勇气。她甚至开始大大方方地申请和卢平一起出任务。


“噢,”金斯莱慢吞吞地说,拿着一叠文件坐在格里莫广场12号长桌的尽头,“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卢平严厉地打断了傲罗,“我不同意。”


“你要服从组织啊,莱姆斯,”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说,“入社宣言,记得吗?”


“难以置信会从你嘴里听到‘服从组织’这个词。”卢平说。


“时局变化嘛,哥们儿。”


“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道,碰了碰身边的丈夫,韦斯莱先生立刻坐直了,拿出正参加葬礼的严肃表情大点其头,韦斯莱夫人皱了皱眉,他又改为郑重的小幅度颔首。


“我不同意,”卢平重申,“我和唐克斯会……会……”他会了半天也没想出下文,“我们不合适。”莱姆斯卢平,你真的逊毙了。


“你说哪方面?”


“小天狼星!”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金斯莱稳重地说,“尼法朵拉总是笨手笨脚的(他示意了一下那根巨怪腿伞架),在她是见习傲罗时,我整天都得留神让她别把部里炸了。莱姆斯,你和她一起更平衡,非常时期,我们需要增强原有的力量。”


“……好吧。”这次卢平是真的有些羞惭,几乎没怎么犹豫,也许自己是太把风花雪月看重了一点。但这点羞惭很快在看到金斯莱脸上那丝微笑后烟消云散了,一直没说话的唐克斯向自己的傲罗办公室主任递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卢平才发现她破天荒地没反驳那句“尼法朵拉”,这当儿,她已经转过来对他微笑了。


漂亮姑娘,笑得像个陷阱,卢平感到额角和心都一跳一跳的不能安分。

 

 




 

“独特的爱情体验,嗯?”小天狼星说,陷在鼓鼓囊囊的扶手椅里,好整以暇地观赏老友难得的窘境,“我们的老好人莱姆斯……”


“你们那样是在害她,”卢平闷闷地说。


“这可轮不到我们决定,说实话,甚至轮不到你决定,唐克斯是成年女巫了,她有资格决定什么是对她好的。”


“对她来说我太……”


“太穷,年纪太大,太流连无定……”小天狼星和他同声说,“我们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爱她,莱姆斯。”


“此外,我还是个狼人。”卢平自顾自地说。


小天狼星沉默了,末了他拍拍卢平的肩膀。


“但是你们相爱,总会有办法的。”


“不会的,”卢平很少直接反驳谁,他确实是温和的老好人,“这只是……”他胡乱地做了个手势,“没有办法。”

他英俊的老朋友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月亮脸只是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

 










 

“唐克斯!”他只来得及喊出她的名字,手几乎是同时行动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发出了什么咒语,绿光被挡开了,只差一点儿,只差一点点世上就没有唐克斯了。没有粉色的头发,笑脸,没有她飞扬的袍子边儿了。战斗过去后,卢平发现自己正在昏暗的小巷里吻她,她的嘴唇真温暖啊,是他这一生都没有触碰过的东西。唐克斯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她是温热的,流着真实的血,她的心脏在跳动,就为了这个,卢平永远感谢梅林。



 

“我……对不起。”最后是卢平先退开一步。自己像罪人,他想到学生生涯的唯一一次罚站,回到那个窗外的小男孩。


“如果你不道歉,这本来会更好。”唐克斯轻声说,她的眼睛很美,卢平不敢看。


“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想离开,就像每次月圆,他要从亲爱的人旁边逃开,他必须这样。


“你回来!”唐克斯喊到,她的声音里有某种力量让卢平没法再走一步,“你不能这样走掉!卢平!这不公平!”


“我会伤害你。”


“你刚刚救了我的命!”


她哽咽了,卢平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她从背后抱住自己。

我不能每次都保护你,”他说,说话时嘴里发苦,“我们这种人,不伤害就很难……”


“你知道什么是更难的吗?莱姆斯,那就是假装你并不爱我。”


 

卢平感到心都溶化了,流进胃里。这可能不科学,但是去他妈的,真是聪明姑娘,不是吗?


“说你不爱我,”唐克斯贴着他的耳朵说,“然后你就可以走了,走得远远的。”



“我不爱你。”这比他想得更简单,只是融化的都冻结,仿佛一百万年都无法再柔软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唐克斯袍子前襟一小块布料,又说了一遍,“我……我不爱你。”



她没有指出他不敢看自己眼睛这点,也没像声称的那样等卢平离开。唐克斯走了,小巷漆黑深长,卢平立在原地,任由寂静将自己吞没了一会儿。





 

————

 

 

他们很久没有再见面。唐克斯没再请求金斯莱“帮个小忙”,偶尔在凤凰社的照面如同普通同事。最亲密的对话也不过是请求对方把那盘炖菜递过来。本该这样的,唐克斯只是个漂亮小女孩,小女孩就该朝三暮四,就算暂时沉浸在某种戏剧化的悲情恋爱中,也随时能够抽身,她还这么年轻,这么美,像跳进晨曦里的一头小鹿,还有漫长静好的人生等她享用。卢平于是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


局势在变得紧张。邓布利多死了,神秘人在起来,凤凰社忙碌而沉重,每个人闷闷不乐的程度都和经历了几次情伤差不多。校长留下的任务也因他本人的死亡变得更加艰难重重,卢平接触的狼人变得躁动不安,食死徒为他们提供了太多诱惑。


 

他又谈崩了。但他不知道这家伙狼化的程度远在他之上,月圆还有几天,狼人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战斗毫无预兆地发生,他带着伤口和渗着血的袍子离开山谷。就在这时,卢平感到一股冷意袭来,和夏末的天气不太相衬。


 

是摄魂怪。

 


念出呼神护卫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是唐克斯嘴唇的感触。它是美好的,然而知晓那不可能再重现的念头成为记忆中的阴影,咒语被影响了,他发出孱弱的银光,勉强支撑着逃进一处小山洞里。失血和摄魂怪的影响让他浑身发凉。



这个时候失去意识只会更危险,但卢平还是模模糊糊地陷入昏沉中去。

 







……

 




是夜的梦混乱芜杂。一开始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婚礼的现场,周围都是面目模糊、喜气洋洋的宾客。他在草坪上茫然地走着,走过人群后,唐克斯出现在台阶上。她一袭白纱,脸上开心地绽着微笑。卢平很久没见她的笑脸了,他想说恭喜,不知怎的说不出口,喉咙酸涩。然后,然后唐克斯挽住了他的手。



卢平才发现自己也穿着西服。这是他们的婚礼!魔法做的礼花在他们周围轰响。忽然间香槟和美食被送了上来。宾客们突然能够分辨,这些熟悉的亲友向他们贺喜。魔法部的一众同事,韦斯莱夫妇,然后是小天狼星,穿正装无比潇洒,“我就知道你行,哥们儿!”他这样对卢平说。



卢平心里的喜悦像气球一样慢慢鼓起,他有点晕了,仿佛喝醉酒一样,被安全和喜洋洋的气氛包围。他搂着唐克斯的腰,他们对视,满是甜蜜坦荡,像再普通不过的爱侣。


戒指呢?他需要戒指,然后他立刻感到西服口袋里有东西,他掏出那个小盒子。此时一个穿燕尾服的老巫师已经开始念致辞了。


 

“莱姆斯·约翰·卢平,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或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

 



他感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卢平知道这是说“我愿意”的

时刻,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唐克斯期待地望着他,可是有哪里不对,他忘了什么呢?

 

……

 

颈椎一阵异样的感觉,卢平感到一阵灾难般的熟悉,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吧作响,以一种及其邪恶的方式伸展,畸变……


他说不清第一声尖叫从哪里响起。人们惊恐地远离了他,像见到怪物一样四散奔逃。不,卢平想说不,别这样,这不是我的错!


他张嘴,一声狼嗥。


他看向唐克斯,她美丽的脸被厌恶和恐惧扭曲了……

 



……




卢平醒来,那种塌陷感还沉重地压在身上,他想吐,胃里什么也没有,绞紧了抽痛。没等稍微好一点儿,黑暗拽走了他。



 

这次他梦到他们已经有了小孩。他在门外焦急地踱步,最后一个女人冷着脸,将白布包裹着的一小团塞给他。他接过来,心里已有了预感,包裹下是一张被血污染得毛纠缠在一起的,狼的脸。

 


……




他不停被折磨,梦的开头通常无比甜美,结束痛苦万分。有时因为他的身份,唐克斯丢掉工作,慢慢变得暴躁易怒,卢平想安慰她,却只能惹人厌烦;有时候是唐克斯的父母,那对好心的夫妇,因为接纳狼人成为家庭成员遭到巫师界的白眼,又或者是,他终于伤害到了唐克斯,在一次变身后,惊恐地发现倒在血泊里的女孩……











 

卢平彻底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山洞里却不怎么昏暗,他似有所觉地向外望去,幽蓝的山谷间的夜空中,升起了一轮明月。



 

月亮很大,很圆,快要满月了。这属于夜的天体,一般来说,它承载美好的思念和祝福,就像它的光芒一样,纯白,皎洁。不是卢平能够享用的东西。然而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想起唐克斯,不是梦里那些,是现实里没有受到伤害的唐克斯,嘴唇温暖,笑容漂亮的年轻傲罗,他多么喜欢看她转身,袍子掠起一道弧线。转身吧,离我再远一点,卢平痛苦地想,离你自己的幸福再近一点。



月亮纯白皎洁。卢平长久地凝望它,像凝望自身再明显不过的命运。他从未像此刻一样记恨月亮,记恨狼这种生物,恨人无常的境遇。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恨自己遇到了爱,假若不是这样,他本来可以忍耐一生中无数个像这样的夜晚。


 

假若不是遇到她。

 

 

 


月色沁凉如水,他感觉有点儿冷了……等下,卢平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寒冷。

 


摄魂怪!



 

他勉强站起身,他能看到,就在不远处的半空,几个破破烂烂的黑塑料袋一样的大怪物向他漂浮而来,携来无数的寒冷绝望,他们很饿了。卢平向凤凰社发出求救信号,但他知道,这太晚了,他们来不及救他。这个时间,社里没有人守夜,傲罗们还在外战斗。



“护身护卫!”



银光孱弱地从魔杖尖喷涌而出,想点高兴的,他艰难地告诉自己,唐克斯,唐克斯……然而脑海中还被一连串的梦魇所缠绕,他只看到人们如同浸满毒汁一样的脸。



视野暗下去,他回到童年,芬里尔·格雷伯克袭击他的那一晚。年幼的小卢平只觉得被咬的瞬间比什么都痛,比打针痛,比任何一次父亲的巴掌还痛,他还不知道,一种更大的伤痛将纠缠他的一生。



唐克斯……他下意识地呼唤到,唐克斯会伤心吗?不会太久,但他希望那也不要太过短暂。他感到真正的羞惭了,这想法是多么可鄙。意识失去之前,卢平的最后模模糊糊地想到:


狼这种生物,实在是软弱而坏的……

 


然后一头发着光的大动物冲进来。它立刻驱散了一部分的绝望,摄魂怪被冲撞开,开始退却,卢平艰难地支撑着眼皮,看着这头动物弓着肩胛骨一路小跑,——它直接冲到卢平的面前。带着所有的喜悦和欢乐,爱的信心。动物低下散发着银光的头,凑到他身边,卢平的脸在瞬间被它照亮了,疲惫好像和黑暗一样被驱走,伤口仿佛不复存在,胃也重新舒展。他整个人就像被打捞起来,放进了热水里。

 


那是一匹狼,威武,强大,散发着温暖的银光。

 


而跟在守护神后面的人……

 


唐克斯。





 

“噢,wolfy,”她蹲下来,不是小女孩,而是像他的姐姐或母亲一样,温柔地伸出手。“遇到麻烦了,是不是?”



“……”卢平找不到语言,待他能说话时他结结巴巴地问,“你……守护神,什么时候变成……?”



“刚刚,”她耸了耸肩,“挺巧的,我猜你不知道为了什么。当然啦,守护神本来就会变来变去,和一个叫莱姆斯·卢平的狼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吧?”



银色大狼欢快地绕着她来回踱步。扫帚似的尾巴左右摆动。


 

“你怎么会找到我?我是说,你本来不该在……”

 


“这个嘛,”她终于捡回一点儿羞涩,“一直以来,我都有那么几天是向魔法部请了假的。”


“可是为什么……?”


“快要满月了,”唐克斯说,“我会担心你。”

 

所以他们刚才守望同一个月亮。卢平几乎不能呼吸,这一刻他可以随便为了她死掉。而唐克斯已经不想忍受这样的气氛了。



“很累的话就睡吧,”她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工作可真够呛的,你得申请加薪才行。”

卢平看着她熟练地掏出白鲜香精的小瓶子,又用基础医疗咒变出绷带。


他真的累了。但他还想看着她,只是看着她就好。


“不要逼我对你用昏昏倒地。”唐克斯伸出一只手指,假装凶恶地警告到。


好吧,好吧,可是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嗯……你真的相信,”这真的是个古怪的问题!卢平,前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不相信自己真的这么问了,“你相信……它真的能保护你?”



他指的是那只狼守护神。声音里有细小的颤抖,哪怕第一次变成狼人时,卢平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恐惧。

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恐惧,能大过一个正等待爱人回答爱的人心中的颤抖?




“……当然啦,”唐克斯给了他进夜最灿烂的笑容,一边摸了摸卢平的头发。



“小狼都可以。”


 

 

 

 

 

 

 

 

 

 

 

评论(21)

热度(507)

  1. 共3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